边提醒。
晚余回过神,提裙摆跪在地上迎接圣驾。
祁让眉心微蹙,迈步上了台阶,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身子不好,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
晚余的手被他握在手里,要用尽所有的忍耐力,才能忍住把手抽出来,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皇上体恤嫔妾,但礼法不可废。”她恭谨回答,长睫低垂,遮挡住眼底恨意。
祁让唇角轻勾,在她耳边低声揶揄:“你都敢骂朕狗皇帝了,还讲什么礼法?”
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语气,换作后宫任何一个妃嫔,只怕都已浑身发软,春心荡漾。
晚余偏头躲开,一点娇羞的样子都没有。
祁让也不指望她娇羞,却因着她偏头的动作,闻到她耳后一抹幽幽的兰花香。
祁让不由微微一怔。
她一直抗拒他,从不在他面前刻意装扮,也几乎从不用香,身上至多是一些熏衣服洗头发的香味,像今天晚上这样额外使用香料,还是头一回。
祁让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事一样,后退两步,细细打量她,发现她今晚的妆容似乎也格外妩媚。
昨晚还在和他闹别扭,当着下人的面给他难堪,怎么今晚就转了性子,瞧着竟有几分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
祁让心念转动,揽着她进了门,径直往内室走去,边走边问:“淑妃搬过来,你可曾去拜见她,她有没有为难你?”
“去了。”晚余说,“淑妃娘娘对嫔妾没什么兴趣,说了几句话就让嫔妾回来了。”
“这就好,算她识相。”祁让扶她一起在床沿坐下,隐约间又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一只手拨弄着她的发丝,眼神变得幽暗,“你今晚很不一样,为什么?”
晚余垂在身侧的手指抖了下,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哪里不一样了,嫔妾怎么没发觉?”
祁让的手移到她脸上,修长指节轻抚她脸颊:“你今晚很特别,也很香。”
晚余睫毛颤了颤:“皇上误会了,嫔妾只是晚饭时喝了些酒,嫔妾酒量小,有点上脸,紫苏听闻皇上翻了嫔妾的牌子,怕酒意熏着皇上,就给嫔妾用香压一压。”
祁让不禁深深蹙眉,脱口道:“你喝酒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