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余抬头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人明知她是因为紧张,偏还要问出来,实在可恶。
江晚棠却认为祁让已经有所怀疑,愈发紧张的后背冒冷汗。
太后及时走进来,笑着说:“虽然还没入夏,这几日确实燥热,哀家这暖阁的窗纸也该换成透气的轻纱了。”
祁让顺着她的话看向那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棂:“确实该换了,朕回头叫内务府挑些上乘的窗纱给母后送来。”
“你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哪里要你操心,哀家吩咐下去就行了。”太后说着话,随手扶起了江晚棠,和她对了个眼神,示意她冷静。
江晚棠抓住她的手,手心也是汗津津的。
祁让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晋王妃脸色不好,也是热的吗?”
“确实有点热。”江晚棠顺着他的话回了一句。
祁让唇角轻勾,拍了拍晚余的手:“你先回去吧,朕有几句话要和晋王妃说。”
晚余松口气,福身告退。
江晚棠见她要走,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开口留她。
太后不知道那封信现在在谁手里,当着祁让的面也不敢多问,只得吩咐叶嬷嬷:“日头毒辣,你撑把伞送江美人回去。”
晚余忙推辞:“多谢太后,叶嬷嬷年纪大了,怎好让她相送,嫔妾和紫苏一起回去就行了。”
太后还要坚持,祁让开口道:“就别劳烦叶嬷嬷了,朕的黄罗伞在外面,让胡尽忠和打伞太监去送吧!”
太后面露惊诧:“黄罗伞是天子御用,用来送后宫妃嫔怕是不妥。”
“一把伞而已。”祁让无所谓地冲晚余摆手,“快去吧!”
“多谢皇上。”晚余向他道谢,告退出去。
太后和江晚棠无话可说,眼睁睁看她离开。
祁让径直在窗下落坐,问江晚棠:“你父亲告病没有上朝,不知生了什么病,要不要让太医过去瞧瞧?”
江晚棠连忙稳住心神,恭敬道:“有劳皇上挂心,父亲没有大碍,就是腰腿疼的老毛病犯了,在家休养即可,不必劳烦太医。”
“那就好,朕回头让人送些药材补品给他。”祁让说,“他是朝中老臣,朕还有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