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声调有些别扭,倒也不影响交流。
沈长安为双方引见之后,冲鸿胪寺卿抱拳道:“既然皇上没来,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诸位大人了,长安一路风尘,又挂念家中父母,先行回家洗尘,再进宫向皇上复命。”
说罢,吩咐两名随从陪同鸿胪寺官员送使团前往驿馆,便又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亲卫军往城中策马而去。
众人不敢拦他,眼睁睁看着他走远,心说这沈小侯爷此番归来,好像变了许多,比起从前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又多了几分强悍与桀骜,隐约间竟似有了些枭雄的感觉。
假以时日,只怕会从皇上的心腹大将变成心腹大患。
皇上真该过来亲眼看一看他在民众中的影响力。
奈何一个江美人绊住了皇上的脚,皇上此刻只怕还在温柔乡里没有醒来。
祁让醒倒是醒了,只是还没有起床。
他打定了主意要当一回昏君,好好晾一晾瓦剌使团,也给某些人一些上蹿下跳的时间,便索性赖在晚余这里,朝政也不管了。
晚余昨夜被他折腾的厉害,躺在床上不想动,心里盘算着时间,这个时辰,长安应该已经进城了。
祁让没有出城迎接,长安应该松了一口气吧?
可千万别有人和他说祁让不去的原因,他要是听说了,肯定会难过死的。
他进城后,应该先回家看一眼吧,不知道清盏会不会偷偷去见他?
他们两个会说些什么?
以前他每次出征回来,自己都会和清盏一起去接他,和他去那家藏在巷子深处的酒馆大醉一场。
那时的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可以从天黑说到天亮。
他讲起西北的风土人情,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说京城就是个鸽子笼,等你将来嫁给我,我带你到西北去,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高地阔,什么是真正的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而今,她被困在紫禁城中,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只能藏在心底了。
“在想什么?”祁让伸手过来搂住她,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
晚余摇摇头:“没想什么,就是累了。”
“你累什么,朕又没让你出半分力。”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