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下来,理智慢慢回归。
他想起晚余借着给阿娘送葬逃跑,在山顶上被他抓回来那次,也是生了几天的病昏迷不醒。
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他只是抱着她,在她耳边和她说要放她自由,她就醒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要搬回值舍去。
而今,类似的情形又一次发生,兜兜转转这么久,她都已经成了他的妃嫔,却还是这么迫不及待想远离他。
他苦笑,觉得自己真失败。
或许真像徐清盏说的那样,他从来没分清过宠和爱,而她,也从来没有感受到他的爱。
可是,要如何去爱呢?
他不知道。
他痴痴地坐在床沿,听着那窸窸窣窣的脚步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
他知道她只是搬去了别的宫殿,可他却莫名觉得,她好像正在一步一步从他的世界远去,去到一个他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
他已经分不清,他跋涉千里,到底是找回了她,还是又一次失去了她?
如果他学会了如何去爱,她还会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