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呢?”
最后一句话,说得晚余险些失控。
“好,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时辰不早了,大总管快回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是,奴才告退!”孙良言弯了弯腰,告退出去。
晚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苦涩难言。
老天爷真的会对她心软吗?
就算老天爷会心软,祁让也不会。
她握着手里的玉佩,沉思良久,才慢慢走回去。
孙良言回到乾清宫,祁让还在东暖阁里批折子,见他回来,放下笔问道:“怎么样,朕的玉佩她可收下了?”
孙良言躬身行礼:“回皇上的话,收下了,江美人让奴才代为向皇上谢恩。”
祁让明显松了口气,又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哭?”
“没哭,瞧着精神头还不错。”孙良言说,“奴才劝了她几句,她慢慢会想通的。”
祁让将信将疑:“这宫里,她也就肯听你说几句,你得了空再去劝劝她。”
“是,奴才记下了。”孙良言说,“皇上赶了这些天的路,一回来就处理朝政,身子受不了的,早些歇息吧,养足了精神,明日才好上朝。”
祁让捏了捏眉心,听劝地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朕今晚也歇在暖阁吧!”
“……”孙良言已经打算往寝殿去了,听他这么说,又是一阵无语。
皇上这是干什么呀?
人家江美人歇在暖阁里,他也要歇在暖阁里?
至于吗?
祁让在暖阁睡了一夜,次日早起去上朝,还让人通知御膳房给晚余加几道菜补补身子,谁知刚一下朝,就听说晚余病倒了。
他原本要在南书房和鸿卢寺的几位官员商讨接待瓦剌使团的事情,听说晚余生病,就先去了咸福宫。
到了地方,见晚余有气无力地躺在暖阁的榻上,脸色很是不好,眼神空洞洞的,看到他过来,也没什么反应。
问紫苏怎么回事,紫苏也说不上来,只说小主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早起叫她吃饭,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病恹恹的,话都懒得说。
太医来瞧过,也瞧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开了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