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早了,让徐清盏到别处歇息吧!”
“不。”晚余立刻抓住了徐清盏的袖子,“你去别处睡,让清盏在这陪我。”
祁让立时冷了脸,差点又控制不住脾气,咬着腮帮子逼迫自己冷静。
没关系,没关系,徐清盏不过是个太监。
这样想着,他心里总算好受一些,又温声哄她:“你是朕的妃嫔,留一个太监在房里过夜算怎么回事,让外面的人看到岂不笑话?”
晚余不听,只死死抓住徐清盏的袖子不松手。
“朕会杀了他的。”祁让心底醋意翻涌,忍不住又放狠话。
奈何晚余丝毫不为所动,一脸的视死如归:“你最好连我一起杀了。”
祁让一口气上不来,脸色黑得像锅底灰。
如果他能下得了狠心杀她,就不会丢下一切千里奔赴而来,只需一道密令,就可以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女人正是吃准了他不会杀她,才这般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可他刚刚差点把她折腾死,这会子实在有些理亏,也实在硬不起心肠。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片刻后,勉强恢复了平静,捏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缓缓道:
“朕知道你是怕朕追究徐清盏对朕的欺骗,你放心,朕不会追究他,也不会追究你,只要你乖乖跟朕回去,所有帮助你逃跑的人,朕都不会追究,这样总行了吧?”
他觉得自己诚意十足,晚余却还是摇头:“我不信,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言而无信。”
“……”祁让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眼眸深处泛起杀意,“那你说怎么办,朕给你立个字据,还是给徐清盏发块免死金牌?”
晚余观他脸色,知道他耐心快要用完,也明白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
自己没有别的法子能保住徐清盏,唯有趁着祁让现在自觉理亏,和他耍一回赖。
“两个都要,你先立字据,回京之后,再发免死金牌给他。”
祁让气到无语。
她可真会顺竿子爬。
还两个都要。
她怎么不干脆叫他把徐清盏赐给她算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逃犯,他是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