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吗?”
徐清盏看着晚余昏迷不醒的样子,喉咙一阵发紧,竭力保持冷静回道:“臣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忘尘大师也会医术,皇上不妨让他先瞧瞧。”
祁让冷眼看着祁望,倒也没有反对。
祁望走到床前,向祁让道一声“贫僧冒犯了”,而后弯下腰,先探了晚余的鼻息,扒开晚余的眼皮看了看,又抓起她的一只手把了脉,叫随后跟进来的紫苏帮他拿银针过来。
他这几日为晚余看诊,药箱就放在晚余的禅房里。
紫苏从药箱里取来银针,祁望接过来,在晚余的人中和双手虎口处扎了几针,晚余很快就醒了过来。
祁让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喘,叫她的名字都叫得格外心虚:“晚余,你好些了没,你想不想喝水?”
紫苏连忙倒了一杯水过来。
祁让伸手接过,亲自喂到她嘴边。
晚余虚弱地偏过头,目光无神地从床前站立的三个人身上扫过,气若游丝地开口道:“我不要你,我要清盏……”
徐清盏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祁让却气得心口发闷。
可眼下这情形,他又不敢发火,只能耐着性子道:“乖,张嘴,朕喂你。”
晚余摇头,眼泪倏忽而下:“清盏,我要清盏……”
祁让用力捏紧茶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晚余却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只是奄奄一息地呢喃:“清盏,我要清盏……”
紫苏听得心惊肉跳。
徐清盏忍着眼泪,不敢上前。
祁望试着劝祁让:“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依着她吧,万一……”
“闭嘴!”祁让冷声喝止他,黑着脸叫徐清盏,“你还愣着干什么?”
徐清盏不敢置信。
祁望轻轻推了他一下。
他连忙走过去,对祁让躬身道:“皇上恕罪,臣僭越了。”
祁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从他脸上划过,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把位子让出来。
徐清盏在床头坐下,小心翼翼地把晚余从祁让怀里接过来。
“清盏。”晚余叫了他一声,头靠在他怀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