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说,“臣宁愿她欺君,也不愿她死。”
祁让松开他,眼中光芒熄灭,重归黯淡,如同繁星密布的夜空被乌云遮盖。
“她肯定是在怨朕,因为朕不由分说将她打入了冷宫。”
“其实朕知道她是冤枉的,朕把她打入冷宫,是为了暂时稳住前朝的官员,同时也能确保她不会被后宫妃嫔骚扰。”
“朕想着从天坛回来,天就该晴了,灾区的民众你也该安置好了,到那时朕再把她放出来,给她晋一晋位分,来补偿她的委屈。”
“可她却……”
“你说,她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报复朕?她想用这种方式让朕痛苦,是吗?”
“可她以前也不是没受过委屈,不都没什么事吗,怎么就这回忍不了了?”
“她真的会自焚吗,她纵然对朕没有半分留恋,连你和沈长安都能舍弃吗?”
他一句接一句地问出心中疑问,几天来积攒在心底的各种情绪也一股脑地向徐清盏发泄出来。
他原是嫉妒徐清盏的,可此时此刻,这个令他嫉妒的男人,却成了他和江晚余之间唯一的联系。
他心里那些不能与外人言说的话,只能说给徐清盏听。
徐清盏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仰头看着这个至高无上的帝王,像个醉酒的人一样在自己面前絮语。
他恨他。
恨他夺走了小鱼的清白,禁锢了小鱼的自由,摧毁了小鱼的希望。
他却只能将这恨意深埋心底,缓缓拉起白布,重新将尸身盖起。
“皇上以为的对她好,未必是她想要的。
她已经绝望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哪里还能顾念我们?
快过年了,皇上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不!”祁让断然否决,目光阴鸷,“朕不会让她下葬的,朕说过,不管她是死是活,都要陪在朕的身边。”
徐清盏愕然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
“不下葬也行,等到长安得胜归来,还能再见她最后一面。”
“不行!”祁让再次否决,神情愈发偏执,“朕不会让他们相见的,她是朕的人,和沈长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如此,皇上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