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晚余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徐清盏跪在地上,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晚余被皇上抱走,心中五味杂陈。
他比谁都清楚晚余这么做的目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上前问一句她伤势的资格都没有。
祁让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康嫔心有不甘地叫了太后一声:“太后娘娘,皇上一次给江采女晋了三级,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太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你亲手给人架的梯子吗?”
康嫔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又没完全明白,白着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太后说:“哀家也知道皇上这样不合规矩,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是天子,是制定规则的人,他非要这样,谁能奈他何?
你们以后要想日子安生,就少去招惹江晚余,今天要不是哀家求情,皇上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两人无话可说,只得向太后磕头谢恩。
胡尽忠等着她们说完了话,对康嫔和兰贵妃伸手作请:“二位娘娘,请到院子里受刑吧!”
康嫔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胡尽忠摊摊手:“奴才也心疼二位娘娘,可这是皇上的命令,奴才不敢不听,请二位娘娘谅解。”
太后沉声道:“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记得叫他们下手轻一些。”
“是。”胡尽忠嘴上应着,心里却偷笑。
轻一些怎么行?
他还巴不得打狠一些,回头去江美人面前讨好呢!
江美人就是皇上的心头肉,自己这辈子就认定她了,将来非要借着她的东风飞黄腾达不可。
此起彼伏的杖责声中,祁让把晚余抱回西配殿,动作轻柔地放到床上,吩咐梅霜去请太医过来。
紫苏去准备清洗的热水,祁让亲自倒了一盏茶,拿汤匙喂给晚余:“你这里人手太少,回头朕让人挑几个机灵的给你使唤。”
晚余不说话,但也没拒绝他喂来的水,默默地喝了几口。
祁让也不恼,又耐着性子问:“你不肯与康嫔说实话,是不是怕太后知道你昨晚去见了朕,再告诉你姐姐?”
晚余咽下一口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皇上真是无时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