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我喜欢你。”
原来说出这四个字比想象中还要容易。
没有脸红心跳,也没有纠结徘徊,女孩只是在单纯陈述一个事实,我说过了你听到了就足够了,一板一眼,像是钉子钉进木头里。
白鲤沉默了一会儿。
爱音的表白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气氛太过恰当,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一分钟的吻。
总之,这位粉发少女对他的友情,似乎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变质。
一如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归去来兮女士,以及某位有样学样的下北泽大天使。
每到这时,白鲤就忍不住怀念起一位蓝发故人。
想你了,屑凉。
只会嘴上口花花,身体却比谁都老实,结束乐队最后の屏障,这么久也没有对他出手,伟大,无需多言。
不过眼下已经来不及怀念屑凉了。
当务之急,是如何面对爱音的表白。
有句老话说得好,债多了不愁。
情债也是债。
第一次友情变质时,他的心态还处于“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睡我?”的复杂难言。
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喜多,虹夏,还有——眼前的爱音。
从意外,到无措,再到习以为常。
轻车熟路谈不上,但白鲤的确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将启的唇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指抵住。
“这不是告白,我只是想说。”
爱音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有个叫作千早爱音的女孩子喜欢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所以,”她竟然轻轻笑了一下,“不管你的答案如何,她依旧会我行我素的喜欢你,追求你,直到和你在一起。”
这样的话,假如换做是一位男生来说,无疑是终极痴汉宣言。
但由她之口,却只让人感到单纯与热烈。
晚风撩起女孩樱粉的长发,她灰色的眸子在路灯下那么执拗,也那么明媚。
然后,她转身,挥手,毫不留恋的迈开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