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位年轻人。
年轻人的脸色有些泛白,似乎对楚宁颇有畏惧:“昨……昨日,我丁师叔一同前往鉴甲大会,因为师叔要向关大师请教一些极为辛密的墨甲之道,故而遣散了其他参会之人,师叔让我在门口守着,给被遣散之人,补偿银钱,所以未有入内。”
楚宁听到这里,眉头一皱。
黄岁在遣散鉴甲大会的众人时,确实提起过这事,只是他被孙堪等人的死冲昏了头脑,忘了这茬。
苏醒之后,也没有派人去追查。
想到这里,楚宁暗觉自己有些马虎,但表面上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里面就出了响动,你……你就杀了丁繁师兄他们!”年轻人说道,看向楚宁的眼神中,泛起怨毒之色。
楚宁对于对方的这番证词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向独孤齐。
独孤齐耸了耸肩膀:“侯爷对这个人证似乎不满意?”
“自然不满意,他说我杀了丁繁,那我同样可以说是他谋害了同门,都是一面之词,以此作为证据,怕是草率了些吧?”楚宁言道。
这话一出,独孤齐还未给出反应,那位年轻人却是脸色一变:“你胡说!我与丁繁师叔关系极好,我怎可能做出谋害他的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身旁的诸多同门,亦纷纷出言附和:“楚宁,你不要在那里信口雌黄!”
“独孤司马,还不快将他拿下!”
独孤齐的态度暧昧,听闻这话,不为所动,只是捏着缰绳,悠哉游哉的看着场面上的争吵,宛如一个局外人一般。
“若是你杀了丁繁没有好处,难道我杀丁繁就有好处呢?”
“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杀他?”楚宁对于众多赤鸢山弟子的喝骂充耳不闻,只是看向那年轻人,轻声问道,他的双眼眯起,眼缝中泛起幽光。
年轻人的身子一颤,脸色泛白:“因为……因为……”
他支支吾吾半晌却不敢道出实情。
哪怕是在褚州只手遮天的赤鸢山,同样也畏惧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但很快年轻人就看见了关涵秋手中抱着的墨甲,他心头一动,言道:“因为你想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