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他从未听说过。
“不错,水泥。”袁尚看着范忠惊疑不定的表情,心中暗笑。这水泥的消息,迟早会传出去,与其藏着掖着引人猜忌,不如主动抛出来一部分,一来可以震慑宵小,展示实力;二来也能解释为何自己有底气大兴土木,打消他们关于府库空虚的猜测。
“此物乃上天赐予冀州之祥瑞,本官已在南郊选址建窑,不日即可大规模烧制。”袁尚继续说道,“有了此物,工程进度必将大大加快。至于流民,本官自有妥善安置之法,待工坊城建成,书院开学,皆有用武之地,断不会让他们挨饿受冻。范管家回去告诉你家主公,让他放宽心,冀州在我的治理下,只会越来越好。诸位只需安分守己,奉公守法,未来的富贵,少不了你们的。但若有人心存侥幸,妄图螳臂当车……”
袁尚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范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原本准备好的第三件事,是想旁敲侧击打探一下袁尚这几日究竟在忙什么,为何刺史府周围戒备森严。
但现在,他已经不敢问了。这个年轻的刺史,手段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厉害,心思也更深沉。不仅有雷霆手段,竟然还弄出了“水泥”这种闻所未闻的神物!
“使君……使君深谋远虑,小人……小人佩服之至!”范忠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既如此,小人便放心了。这便回去向家主复命,请家主安心。”
“嗯。”袁尚点了点头,“本官也乏了。范管家自便吧。”
“小人告退,告退……”范忠如蒙大赦,躬着身子,几乎是倒退着走出了前衙大堂。直到走出刺史府大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望着范忠仓惶离去的背影,许褚走到袁尚身边,瓮声瓮气道:“主公,看这老家伙吓得,跟见了鬼似的!您说的那个‘水泥’,真有那么厉害?”
“呵呵,水泥的厉害,你以后会看到的。”袁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范忠此来,也给我们提了个醒。”
他看向徐庶:“元直,世家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他们明面上不敢对抗,暗地里的小动作,怕是少不了。我们必须加快步伐!”
“主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