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护卫。任何人,无我手令,不得擅入!”
“喏!”典韦和许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沉稳有力。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整个刺史府乃至邺城,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原本就繁忙的各项工程,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速度再次提升。
查田队下乡的力度也骤然加大,一批阳奉阴违、暗中阻挠的地方小吏和世家管事被迅速查处,毫不留情。
一时间,冀州官场风声鹤唳,百姓却欢欣鼓舞,尤其是那些分到田地的流民,更是将袁尚视为再生父母。民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袁尚倾斜。
范府。
范岄听着管家范忠带回来的消息,脸色越发阴沉。
“他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范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加速工程?严查田亩?他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皮吗?”
范忠苦着脸道:“家主,如今邺城内外,到处都是袁尚的人。那些查田队,身后都跟着披甲执锐的士兵,稍有不从,立时便拿下问罪。我们安插在下面的人手,已经折损了好几个了……”
“废物!”范岄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得跳起,“这点压力都顶不住!”
他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袁尚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本以为朝廷施压,袁尚会收敛忌惮,谁知他竟反其道而行,以攻为守,而且手段如此激烈。
“他这是在赌!”范岄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赌我们不敢真的撕破脸,赌洛阳的旨意下来之前,他能把冀州彻底掌控在手里!”
“那……家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范忠有些慌了。
范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什么!”他厉声道,“他越是急躁,就越容易出错。传令下去,让各家暂时收敛,不要再与他正面冲突,保存实力。”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刺史府的方向,冷笑道:“他想快,我们就偏偏不让他快。暗地里,能拖就拖,能慢就慢。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拧得过整个冀州的世家!”
范忠低声应是,快步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范岄一人,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
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