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疼爱你弟弟的。”
“你就关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一把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黄陈氏抱着装满脏衣服的木盆去了水井处。
就在这时,翠兰的爷奶和亲爹,也领着她刚刚交过束脩的弟弟回来了。
弟弟穿着新衣裳,背着新书包,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
爷奶手里各自提着一条肉和几包糖,亲爹手里则抱着几本书。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我走的时候这脏衣服就在盆里,出去一趟回来竟然还没晾起来?”
不过一进门,奶奶的脸色就变了:“你什么时候手脚变得这么慢了?”
自然是因为往常这些家务活有她分担了。
可现在她被关在柴房里,全靠她娘一个人来做,自然慢了不少。
翠兰看着方才还硬气得不行的亲娘讪笑着:“娘,我马上就洗好了。”
奶奶翻着白眼骂:“娶回来这么多年,连个衣服都洗不好,要不是给我生了个出息的孙子,我早就叫我儿子把你休了!”
翠兰注意到原本弓腰驼背的亲娘,在听到出息的孙子时挺直了脊梁,很是自豪的,将慈爱的目光投向院子里坐着吃糖葫芦的弟弟。
然而弟弟看也不看她。
“奶!我想吃红烧肉!你给我做红烧肉!”
“哎,奶奶这就来了,这就给你做!”
奶奶进了厨房,爷爷舒服地坐在廊檐下抽着旱烟,至于亲爹,打着哈欠进了屋子里补觉。
还不忘冲她娘道:“饭好了叫我。”
翠兰就这样看着她娘在寒风里手洗着一大家子的衣裳。
双手很快就在冷水寒风里冻得红彤彤的。
柴房屋顶漏风,但翠兰已然感受不到寒冷,或者说已经被冻得麻木。
不仅是身体,还有心里。
从两日前姑姑上门,要卖她在不老颜学习的名额开始,她好不容易才获得的那么一丁点儿生活的希望,就又被浓郁的黑暗包裹。
她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到明年就可以相看人家了。
听爷奶的意思,将她嫁出去后,得来的彩礼钱便能重新修整一下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