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画屏手中的外衫,一副温柔人夫的模样,“来,为夫伺候你穿衣。”
周惜文俏脸含羞:“多谢夫君。”
谢怀英要演,她就陪他演。
他深情,她就害羞。
夫妻俩在桌前坐下,你为我布菜,我为你盛汤,好不恩爱。
谢怀英一直待到晚间宾客散尽才走。
周惜文长舒一口气,赶紧吩咐画屏:“快叫小厨房摆饭。”
有谢怀英在,她根本就吃不好。
还要费心与他演一对恩爱夫妻,累都要累死了。
王嬷嬷心疼坏了,伺候周惜文用完了饭,又喝过了药,才提起白日里的事。
“奴婢瞧着,世子莫不是对夫人您不满?”
王嬷嬷奇道:“可为什么呢?”
实在是没道理啊。
世子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在京城可以说是声名狼藉了,她家小姐不仅不离不弃,还一如往常和他恩爱。
更是生下了他这辈子唯一的血脉,还是个健康的儿子!
她家小姐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世子爷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周惜文原本也觉得蹊跷。
可她仔细一回想白日里谢怀英看她儿子的那个眼神,她就隐约明白了些。
“他是不高兴自己的地位被儿子抢了先。”
周惜文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眸光讥诮又鄙夷。
“连自己儿子都要嫉妒,也不想想若是没有这个儿子,他世子的名号还保不保得住?”
“蠢货。”
王嬷嬷的神情严肃起来:“那日后,咱们得看紧小公子了。”
“嬷嬷不必太过忧心。”
周惜文安抚道:“他嫉妒归嫉妒,却也不会对鸿儿做些什么。”
那可是他亲生的儿子。
还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血脉!
周惜文相信,谢怀英还没蠢到这种地步。
一场秋雨一场寒,深秋时节,郡主府里已经烧起了地龙。
盈珠和韩靖衣窝在暖阁里打叶子牌。
“不来了不来了,我总是输。”
韩靖衣顾不得摘下自己满脸的纸条,往后一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