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长!”
她拿出一品国公夫人的气势道:“无论发生了何事,你都不该在秋闱在即的时候赶我儿下山!”
“你是读书人,你难道不知道这科举对读书人有多重要吗?”
“我儿出身高贵,却不愿不劳而获,宁愿靠自身努力走科举之路,你为人师长,难道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如此勤奋努力的学子的吗?”
柳寒松铁青着脸:“国公夫人,你可知贵府世子犯下了什么事?”
“什么事?”
荣国公夫人被柳寒松的硬气气坏了,她护子心切,想也不想就道:“不就是你女儿倒贴我儿子不成,你恼羞成怒,所以要乱了我儿的阵脚,毁了他的科举么!”
“母亲!”
盈珠赶紧扯了扯荣国公夫人的袖子:“慎言!”
话说得这样满,万一那柳山长拿出证据来,证明是她那个大哥主动撩拨,荣国公府的脸面不就丢完了么?
她倒不是在意荣国公府,但眼下在外人眼中她还是姓傅,还是荣国公府的人。
就算是做戏,也得装装样子才好。
荣国公夫人在女儿的劝解下,怒火勉强消减下去一点,但还是十分的不服气。
“柳山长,身为晏铭的母亲,我实在无法接受您在乡试来临之际,做出将我儿赶下山的决定。”
她硬邦邦道:“请您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
傅晏铭眼眶都红了:“母亲——”
他一叫,荣国公夫人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儿啊……”
盈珠轻撇了下嘴角,往上首去看。
就见柳寒松死死地攥住椅子扶手,气的胡须都在颤抖。
“荣国公夫人,柳某此刻不以书院山长的身份与您对话,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他看着傅晏铭,眸光锐利十分:“我逐贵府世子下山,不是因为你口中的我女儿倒贴不成,我恼羞成怒,而是你儿子满口谎言,毫无担当,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柳山长!”
荣国公夫人更生气了:“我敬你,叫你一声山长,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