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穿着一件黑棉袄,身后站着几个壮汉,挽起的袖口露出粗壮的小臂,其中一人腰间别着的镰刀刀柄。
光线打落在他们身上,一下有种狰狞的意味。
公安干警面色严肃起来,显然心中有所怀疑,但却没有证据。
而现在这情况,好像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南向晚却比他们更了解这些人的心黑,倘若必要,他们会直接图穷匕见。
“那可真是及时雨了,多谢村长了。”南向晚感激地应了下来。
见她识时务,村长跟张德财他们才收起那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咱们这小山村少有外人来,这也是咱们的荣幸啊,来来,走吧。”
几人跟着村长回村,南向晚则确认了张德财不在家中,便操纵了一只老鼠潜进入张德财家中,然后窜上墙。
那张娃娃年画她一直挺在意,如今张德财出来了,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
当年画被撕扯开来,露出后面用来糊纸壁的报纸,通过老鼠的“眼睛”,她震惊地看到报纸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指印边缘还凝着暗褐色的痂。
这……是谁的血?
王秀兰还是陈雯,或是其它无辜被伤害的人?
假如是陈雯的话,她会不会在这上面留下什么线索?
她让小老鼠凑近,血手指印,滑过一片字迹,但指纹却狠狠戳在两个字上面,一个“南”,一个“军”。
她一时之间不确定这两个字有没有意义。
但有时候宁可谨慎一些,也不能疏忽大意。
暗暗记下这两个字,南向晚一心二用,很快就走到了队伍最后面。
当公安干警催促的声音传来时,她收回心神,应了声,赶紧跟了上去。
路上,南向晚不好意思道:“我今晚不回去,局里的人该担心了,我想借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村长迟疑了一下,才说:“村部唯一的通讯工具是摇把式磁石电话机,现在锁在木柜里,平时就村干部联络公社用的,若你要打,一会儿我领你去吧。”
“那麻烦村长了。”
“没事没事。”
村长打开了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