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收回目光,走到赵玄祐跟前,被他提上了马。
两人以前也曾共骑过,不过那会儿是赵玄祐驭马,现在则是反过来了。
等着玉萦握紧缰绳,赵玄祐从后头环住了她的腰,甚至还把头搭在她的肩膀。
他生得高大,这边倚在玉萦肩上,自是有些别扭。
“你的手下还在这里呢,你也不怕旁人笑话。”
“笑话什么?该是羡慕我才对。”
玉萦知他脸皮越来越厚,也不跟他多说,猛然一踩马镫,带着他策马往前而行。
乌桓人扎营的地方本是草原腹地,一行人足足行了两个多时辰才抵达禹州城门。
也是这时候,玉萦才明白当年禹州之所以在这里建城,是因为往北几里刚好有一座山,能替禹州城挡住了西面来的风沙。
守城士兵见赵玄祐平安归来,自是立马打开城门迎接。
回到侯府,玉萦先请了大夫过来给赵玄祐把脉。
麻绳勒出来的是皮肉伤,问题不大,大夫说服药调理两日便能退烧。
下人还在煎药的时候,元青进来通传,说明铣卫副统领沈峤前来求见,要将这四日以来在城内清查奸细的情况禀告赵玄祐。
此事关系甚大,赵玄祐命元青把沈峤请进书房。
“萦萦,你先回棠梨院歇息,晚上我让人在明光堂摆宴,请你们一家人赏脸过来吃饭。”
想着他说过回来就要提亲,玉萦轻轻“嗯”了一声,又道“记得喝药”,跟温槊一起往棠梨院去。
还没走进院子,丁闻昔便从屋里匆匆跑了进来,确定玉萦平安无恙后,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
看着丁闻昔熬得通红的双眼,玉萦想象得到,这几日娘是多么的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鼻子虽也发酸,还是强撑着笑脸安慰起来:“娘别担心了,我好着呢,一点没受伤。”
丁闻昔叹了口气,又看向温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万一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娘别胡说八道了,咱们三个人都会活得好好的。”玉萦挽住丁闻昔的手,撒娇道,“我跟娘说一个秘密,阿槊这回可不止遇到了沙暴,他还撞上了桃花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