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也跟着侧过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玉萦忍不住道:“你腿上还有伤呢?”
“一点小划伤,不打紧。”没等着玉萦再说什么,赵玄祐低声道,“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俩躺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吗?”
上一次……躺在一起……
玉萦的睫毛颤了颤。
“应该是除夕的前一晚。”
赵玄祐“嗯”了一声,补了一句:“是四年前除夕的前一晚。”
那会儿他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公务繁忙不说,家里又在忙过年和娶妻的事,每日跟玉萦说不上几句话。
记得那天回到泓晖堂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玉萦想让他带她骑马出城。
她那双俏丽的眼睛看着可怜巴巴的,满满地全是期盼。
他几乎就要答应了,可想着往后日子还长,改日也无妨。
那天晚上他仍是抱着玉萦睡的,却不想是他们的最后一夜。
没等到玉萦的回答,赵玄祐其实有些受伤,他无奈地一笑,哑着嗓子道:“萦萦,有些话我想现在说。”
玉萦飞快道:“说呗。”
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一些,哑着嗓子把先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逼你离开安州的时候,我心里并不好受,也决定以后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所以我想要给你时间,想要慢慢等你回心转意。可沙暴袭来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倘若一直等下去,万一到之前都还没等到呢?就像四年前,我想等着过完年就带你去踏雪寻梅,可你没过那个年就离开我了。萦萦,我们已经浪费了四年的时间了,别再推开我了。等我们活着回到禹州,就嫁给我,好吗?”
玉萦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赵玄祐眉峰微拧,心中有些刺痛。
她还是在犹豫!
还是有顾虑!
她还是没彻底放下安州的那个人!
赵玄祐生平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她跟前当然也不愿意退缩。
他掰着玉萦的肩膀,将她翻了过来。
黑暗中,玉萦并未躲闪他的目光,只是抬眸静静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灵动又清澈,像是盛着一汪空山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