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珣低头看着手里的铲子,又抬头看她,唇角不易察觉地翘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没吭声,却已默认。
清浔便笑得更开心了,她往前挪了挪,蹲在地上拿出几株熏衣草和洋甘菊的苗,嘴里一边介绍。
“这些啊,都是助眠神器。种一圈,等花开了,晚上睡前来这里坐一会儿,香香的,心也会安稳下来。”
她说完,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种极享受的神情。
“你闻闻,空气里都是花香,混着泥土味,真好闻啊。。。”
池珣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仰着脸,被阳光照得泛着细微光晕的侧脸。
清浔睁开眼,发现他竟真的没有嘲笑她,还乖乖低头看着她手里的花苗,便更来劲了,拿出一株熏衣草放到他手里。
“来,从你开始,挖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把它埋进去,别用太大劲,小心断根。”
池珣握着小铲子,半跪下去,动作生疏地照着她说的做。
阳光洒落下来,他的发丝被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衬得他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少了平时那种不近人情的疏冷感。
他种完一株,又侧头看她:“这样?”
“不错嘛!”清浔大拇指一翘,毫不吝啬地夸他,“有天赋,你可能是个隐藏的园艺高手。”
“别骗人了。”池珣语气淡淡的。
清浔却笑:“当然不是啊,我骗你干嘛,你现在可是病号,我要对你负责。”
阳光洒在两人肩头,花圃间草木微摇,花香与土腥味交织着飘进鼻腔。
一阵微风吹过,带着盛夏清晨特有的温凉,像是轻轻掀开了心头一层不为人知的疲惫。
池珣忽然有些恍惚。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工作日的清晨,不是在练舞房、片场、镜头下,而是在花园的土壤前,种下一株熏衣草,还能因此感到一丝安宁。
清浔望着池珣,阳光下,他低着头,睫毛很长,薄唇紧抿,神情专注得不像平日里那个高冷疏离的国际顶流。
他没再说话,只是埋头继续种下一株小花苗。
阳光下,两人蹲在花圃间,偶尔说几句话,偶尔静静配合。
“好啦,大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