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伤我都习惯了。”清浔笑了笑。
他没回应,只是低下头,从药箱里拿出棉签,手指却不小心磕在了瓶盖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有些笨拙地打开酒精瓶,把棉签蘸湿后,动作迟缓地贴近了她的手臂。
“我弄了啊,会有点疼。”
“嗯。”清浔轻轻应着,眼神却一直盯着他认真而紧绷的脸看。
他的手指温热,但力度极轻,小心地避开破皮的地方涂药,像是怕她哪怕一声“嘶”就能让他慌了神。
果然,她稍稍一动,清浔下意识地抽了口气。
萧时桉瞬间抬头,眼神惊慌:“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我、我再轻点……”声音急促,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不高兴了。
清浔愣了愣,又笑了出来:“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吓一跳。你已经很小心了。”
萧时桉这才松了口气,轻声“嗯”了一句,低头继续给她上药,耳根却红到了脖子。
他不说话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温吞又克制的感觉,可对她的在意却不动声色地写在了每个细节里。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还有一种奇妙的安静与靠近感。
他每一个动作都很轻,却小心得像是在修补一件破碎的瓷器。
清浔忽然有些恍惚。
她看着他略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在阳光中泛出柔和的光泽。他的指腹有些凉,药水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明明是简单的处理伤口而已,可她却觉得,这场安静温柔的照料,比她这些年经历的所有应酬和虚假关心都真切得多。
她轻轻动了动胳膊,抬眸看他:“萧时桉。”
“嗯?”他低头收拾着棉签,没抬头。
“这个角度看你还挺帅的。”
“啊?”他动作顿住,缓慢抬头,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当头砸了一下,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清浔笑意更深了,抬手戳了戳他红得发烫的耳根。
“逗你的。”
“哦……哦……”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想笑,却因为害羞没能挤出什么表情。
但那一刻,他眼底的光却悄然亮了起来。
“你很会包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