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沁着细汗,嘴里喃喃念着。
“阿时……阿时他……去缴费了是吧?”
清浔轻轻应了一声。
“阿姨别担心,医生说你暂时稳定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会好起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将江母搀上了轮椅。
又替她盖上毯子,细细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病床被推入普通病房,清浔亲自把江母扶上床,动作轻缓,每个细节都不带一点敷衍。
她帮她盖好被子,又去找来热水壶、棉签和温毛巾,一点点地擦拭着她出汗的额角和手心。
还不时弯腰听她说话,嘴角始终带着安抚的笑意。
江母看着她,眼里渐渐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
“你这孩子……比阿时还仔细。”
清浔笑了笑,只轻轻说。
“他很紧张你。”
不远处,江时序匆匆赶回来,一推开门,就看到病窗外阳光穿过纱帘照进来,打在清浔微俯的身形上。
光透出来,将她的剪影拉长。
她正半跪在病床边,轻轻为老太太理好被角,又端起水杯试温。
还低声说着:“阿姨你先躺着,医生说你暂时别吃太重口的,我去给你买点粥。”
她声音轻柔,动作细致,一点也不显得手忙脚乱,甚至比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自然从容。
那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得像是家人。
江时序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
他一动不动站了很久。
他很少这样看一个人。
清浔身上的锋芒他见过,冷傲他也见过,酒桌上她能一句话呛得人无地自容。
可如今她安静地坐在病床边,像一缕温软的风,吹开他胸口那些旧的裂缝。
他终究转身,悄悄离开。
半小时后,他再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保温袋,里头装着刚煮好的小米粥和温热的鸡蛋羹,还贴心地加了一块软糯的红糖糍粑。
他站在病房门口,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
清浔看见他走进来,有些惊讶:“你去哪了?”
“给你们买早饭。”
他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