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夏韶宁,发现此时的她脸颊两边已经浮现出了一丝不太正常的红晕。
“臣妾今日开心,小小地喝了一点儿酒,不过还没到喝醉的地步。”夏韶宁踮起脚尖伸出手来抚了抚萧祈安紧皱的眉头,笑着道,“陛下别那么严肃嘛!您先坐下来咱们再说话好不好?”
萧祈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夏韶宁这个样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对面的萧衡昀一眼,示意他赶紧坐下。
谁知道萧衡昀刚刚坐稳,夏韶宁却忽然拍着他的背厉声道,“我没让你坐,你跪下!”
萧衡昀有些不明白刚刚还笑得一脸灿烂的母妃为何好端端的就变了脸色,但是他还是乖乖地听了母妃的话跪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吗?”夏韶宁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萧衡昀。
“其实按道理说来,你如今已经是储君了,我不过是你父皇的妃妾,你是不应该跪我的。”
“母妃!您说什么呢?我是您的儿子,儿子跪母亲,有什么不应该的!”听得夏韶宁这番话,萧衡昀立刻出声反驳了起来。
“是,既然你还叫我一句母妃,那我今日就把我想要同你说的话都当着你父皇的面一并说了。”
夏韶宁看了萧祈安一眼,见他并没有制止自己的意思,甚至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她便放心的开口了。
“从你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你就是带着父皇与母妃的期望降生的。后宫里没有皇后,母妃的位份最高又最得你父皇宠爱,所以一直以来你也是最得你父皇宠爱的孩子。”
“你身为皇子,自小便是享受大容百姓的供奉长大的。你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件衣裳,甚至于你学习用的笔墨纸砚,若是没有百姓们的劳作交上的赋税,你什么都用不上。”
“母妃自小将你照顾得很好,如今你当上了这储君,母妃怕你心中始终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又不知人间疾苦认为自己如今已经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而不将百姓们真正的需求放在心里。这对于一个储君来说,是大忌。”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跪在地上的萧衡昀的脸色。果然,当他听到自己提起大容的老百姓,他的神色便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个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