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套文房四宝,瞧着可是价值不菲啊!”
萧祈安坐在桌前,随手拿起了何才人画的一幅画,说话的语气倒是随和。
“回陛下的话,这桌子上摆的是湖笔、徽墨、宣纸、端砚。”眼见着萧祈安对自己的文房四宝感兴趣,何才人高兴极了,忙不迭地对着萧祈安介绍了起来。
“臣妾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只是臣妾原在家中就爱舞文弄墨,所以入宫的时候父亲就替臣妾准备了这些。”
“嗯,你父亲在国子监任职时间也不短了,对这些东西当然了解。”
听得何才人的话,这会儿的萧祈安脸色倒是微不可闻地变了。只是如今正在滔滔不绝说话的何才人,并没有发现。
“是啊,臣妾的父亲最爱这些名贵的东西了,这套文房四宝还不算什么呢!陛下您知道前朝大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吗?那幅图的真迹就在臣妾父亲的书房里挂着呢!”
何才人仰起脸来看着萧祈安,萧祈安居然从她以往总是木愣愣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激动的神情。
“是吗?这幅画可谓价值千金啊,何大人可真舍得花钱呢!”说到这里,萧祈安居然笑了起来,“对了,朕听说你父亲与许昭容的父亲私底下关系也不错,平日里怎么不大见你们两人来往呢?”
何才人有些不明白圣上刚刚明明还在同自己讨论文房四宝和字画,这会儿为何又扯到许昭容头上去了。
只是圣上问了,她身为宫妃又不能不回答,所以她稍稍斟酌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许昭容的父亲外放回到金州后曾在国子监任职过一段时间,臣妾的父亲就是那个时候与许昭容的父亲相识的。刚好两人都偏爱诗书字画之类的东西,所以哪怕后来许大人升任了下州刺史,两位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臣妾与许昭容私底下偶尔也是会来往的,只是毕竟……位份有些悬殊,许昭容的性子又有些……有些傲气,所以才……”
何才人一边说,声音却渐渐小了下来,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在圣上面前这般说许昭容,她知道了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朕明白了。”听得何才人的这番话,萧祈安微微点了点头,“朕很喜欢听你说你从前在家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