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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贵妃说让她跪满两个时辰,若是朕现在去让她起来,贵妃以后在后宫里还有何威信?”
“朕晚些时候再……”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顺手又从案几上拿起了一本奏折。本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他忽然就变了表情。
“朕今日哪儿都不去。”萧祈安收了奏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纯德妃若是会让人来请朕,就说朕累了睡着了。贵妃虽然在太后那受了委屈,但是朕猜测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去朕的库房把前段时间南豫进贡的那顶流光溢彩琉璃盏给贵妃送去,让她无聊时把玩。”
萧祈安眯了眯眼,不知为何脑子里全都是刚刚奏折上的内容,心中莫名有些烦闷。
他转过头来看了张全和一眼,话里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
“朕进去休息会儿,你给朕把门看好了。若是有人敢来烦朕,朕唯你是问!”
承乾宫。
“娘娘你瞧,这盏上刻了好多花儿鸟儿,这阳光一透过来,里头流光溢彩的,可真好看!”
含秋趴在桌上,正盯着刚刚张全和送来的那顶琉璃盏新鲜着。夏韶宁坐在她身后的暖座上,倒是显得兴趣缺缺的样子。
“娘娘还在想刚刚在永寿宫的事儿吗?”眼见着夏韶宁不太高兴,兰芷的面前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太后娘娘不会真的跑到圣上面前告您的状吧?”
“她要是敢到圣上面前去告状,何苦还要闹今日这一出?”想到太后与萧祈安之间那岌岌可危的母子关系,夏韶宁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一对亲母子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彼此之间连好好坐下来说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够,也是大容史上闻所未闻之事了。
“放心吧,太后今日不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她不是完全冲着我来的。”
顿了会儿,夏韶宁出声了。
“太后在先帝朝的时候就不受宠,如今当上太后了,当然见不得宫里有哪个女人独宠了。”
“之前我独宠,她就一直三番五次地找麻烦。如今纯德妃独宠,太后照样针对她。”
说到这儿,夏韶宁不禁想着,在这一点上,太后倒是很公平。
公平的见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