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死因你知道吗?”
见方芷长时间的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江氿慈越发的不安起来了,像是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但是越接近,自己的心里便是越发的惶恐不安。
就好像这样的真相会毁灭现在他所拥有的的一切,就好像这样的所谓的真相会将自己这么多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
或许方芷会成为第二个江行止……
微风吹乱了方芷耳边的碎发,方芷轻轻地将自己的碎发别到了耳后,随即抬头却是突然笑出了声。
像是一个俏皮的孩童刚刚完成了自己的恶作剧,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江氿慈脸上的表情,“皇叔啊,你不会觉得先皇的死和我还有关系吧?”
江氿慈连忙说道:“当然不是,先皇的死便是因为蛊虫,正是因为这样,无论是谁都不希望皇城甚至是君临继续出现那样的东西。”
方芷没有回答,所以这和江行止所设想的还是背道而驰了,他以为经过自己毒蜂的围追堵截,江行舟和沈南意或许会被激起骨子里的热血,将其化为己用。
所以才会将那些关于巫蛊之术的书籍全部留了下来,但是没有想到,因为过分的痛恨他的手段,所以和他相关的一切,和毒蜂相关的一切都要被磨灭掉。
方芷看着自己腰间的那串铃铛,轻轻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些,但是铃铛并没有传出什么声响。
“江行止将先皇关起来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虽然我也一直在宫中,但是……”
江氿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你不沾染那些东西就没事儿了,至于那串铃铛……”
方芷取下了腰间的这串铃铛,在江氿慈的跟前晃了晃,“很漂亮的东西,不是吗?”
随即又将铃铛重新系了回去,在她的眼中这个东西似乎并不是和巫蛊之术相关的,只是一个好看一些的装饰物罢了。
江氿慈有的时候觉得方芷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子,很多事情上面她似乎从来都不会想得太多,又或许是因为沈南意无止境的偏袒,所以这让方芷觉得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但是有的时候他又觉得城府和单纯是不可能一起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这样互相矛盾的东西却是在方芷的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