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为了自己的侄子豁出一生去，他为了自己女儿报仇怎么了？”柳青岚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痛处。
蒋恒笑着笑着一愣，“我问你，整个荆昀附中，有没有这么一个女孩，入学之后没有去上过课？”
“不上课？好像是有一个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女孩。”柳青岚背了一遍名单，“有个女孩从高一开学就没去过学校，签到的名单上她的名字后面一直没有打过勾。”
“她叫什么？”
柳青岚冲到吴桐声桌前一通翻找，捧着花名册一本一本地翻过去，视线紧紧钉在其中一行上，“她叫王明骄！”
“王明骄。”蒋恒立刻联系人调取这个女孩的相关档案。
没过多久，有关王明骄的所有记录全都出现在蒋恒面前。
他翻开只扫了一眼，激动地锁定在家庭状况那一栏中：“父母离异，和母亲一起生活。”
一起送来的还有她母亲的档案，柳青岚征求蒋恒意见之后翻开，一目十行看过她的生平事迹，在死亡原因那一栏停了下来。
王明骄的母亲在五年前落水身亡，身上还带着被人殴打出来的淤青。
更重要的是另一点，“曾多次参与dubo，屡教不改。”
蒋恒垂眸不语，单手敲打着膝盖。
他忽然有一种和柳青岚同样荒谬的猜测，“哪家赌场？”
“万家和。”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居然感受到一丝无法呼吸，“赵天翔的远方亲戚开的赌场，已经进去三年了。”
柳青岚陷入了沉默，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个女孩的存在，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甚至从入学开始，老师就没有点过她的名字。
而高一这种临时转学回老家或是去别处在那时又很常见，根本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同学没来上课是不能来。
“她从十五岁开始就没去过学校。”柳青岚极力忍耐，手臂乃至脖颈的青筋暴起，“一帮畜生。”
因为过于用力，这四个字几乎是用气叹出来的音。
蒋恒没有阻止他，谁都得发泄自己的情绪，长时间闷在心里迟早闷出毛病来。
于是他起身走向隔壁，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