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吗?”
纪云州盯着我,目光死死的锁在我脸上,没说话。
我又替自己辩白:“他是我的上司,我找他有事,真的。”
保安见我说话诚恳,也没有继续为难我,但依旧在等纪云州的态度。
而纪云州只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并不表态。
这种态度持续了好一会。
我原本心里就窝着火,这会儿又见纪云州是这幅看好戏的姿态,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道:“纪云州你……你说句话,你说我们认识……还是不认……”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竟失去了知觉。
温热的水流顺着我的颈部慢慢滑落,我缓缓地睁开眼,氤氲的热情里,我看到了纪云州手持花洒,顺着手术刀般精准的角度滑过我冻僵的锁骨,而我,似被他圈在臂弯里?
男人的喉结在沾湿的白大褂领口下滚动,我听见纪云州吐槽道:“瞳孔反射延迟03秒,这就是你不识好歹的后果。”
蓦然间,水流突然转向的刹那,我弓身呛咳着苏醒,睫毛结着冰晶颤动时,正对上纪云州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胸膛,消毒水混着雪松香劈头盖脸压下来,我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
我们在景园的家里。
浴室中。
“纪云州……”我的脑海里闪过海棠小区里发生的一幕,试着挣脱男人的怀抱,却被手术钳般的手掌扣住,懊恼道:“现在你满意了?”
男人突然托住她后颈按向他的肩窝,听诊器冰凉的探头贴上我心口,纪云州神色严肃道:“体温321c,窦性心动过缓,再动一下我就给你注射氯丙嗪。”
呵,现在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了,那会儿把我当牛马使的时候也没这么讲良心。
“松开。”我语气烦躁,不太适应彼时我们两人的距离。
但纪云州没理会,依旧强势的保持着彼时的距离,水流顺着他的腕表没入我衣领,刹那间,所有的委屈在心口集结,我发狠咬上他喉结,血腥味在氤氲水汽里炸开时,纪云州突然掐住我两腮,拇指重重擦过我染血的唇珠。
“心肺复苏需要口对口换气。”他的呼吸扫过我湿透的睫毛,固执道,“沈医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