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icu病房,叹了口气道:“我想去看看老沈,这突然从高级病房调到普通病房,也不知道看护有没有认真负责。”
我也觉得有这个必要。
“你舅舅就交给你了,”刘女士声音温软,缓缓地伸出手,意外的抚摸着我的侧脸,微笑道:“忍了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一刹那间,我只觉得鼻头酸涩,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涌。
跟纪云州摊牌的时候我没哭。
他指着休息室的大门让我滚的时候我也没哭。
但刘女士这样温声细语的一句话,却让我积压了三年的委屈都在这一瞬排山倒海而来。
我克制情绪,故作坚强道:“不辛苦。”
刘女士应了一声之后便利落的拎着手提包离开了。
我看着她纤瘦的背影,那是她长久以来为了维持没好身材忍受饥饿而保持的,但这一刻,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美感,有的也只是心疼。
我知道,被我当面戳破幻想对于刘女士而言打击挺大的。
但这也是我和我们沈家的每一位应该面临的现实。
然后刘女士去了两个多小时都没给我来电,我等啊等,等到最后,竟意外的等到纪云州的电话。
“沈弦月,你们沈家掉钱眼里去了是吧?”纪云州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怒火,显然是动了气。
我却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妈现在在老宅,”纪云州压低声音,“你马上去车库等我,去老宅把她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