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轩一怔，声音沙哑：“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你的主子了？”
骆倾雪：“你心里就是这样想。”
“我没有这样想过！你是我的画中人，梦中人！”凌雨轩提高声音道。
骆倾雪没回应他，拿起行李就走。
“你不能走！”凌雨轩冲上去，拉住了她。
骆倾雪盯着他，“放开！”
“只要你留下，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凌雨轩声音放软。
他听起来很疲惫。
凌雨轩喉结滚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近乎执拗，再次哀求：“只要你留下，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骆倾雪垂眸，指尖抚过行李箱拉杆上冰凉的金属扣。
落地窗外暮色渐浓，爬山虎的影子在玻璃上扭曲成网，将两人困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
“你此刻拉住我的手，让我留下，就已经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凌雨轩攥着她手腕的手骤然收紧，又在触到她冰凉肌肤的瞬间松开来。
“我只是请你留下。因为你如果走了，这凌宅就空了，这城市也空了。”
骆倾雪睫毛轻颤。记忆突然翻涌。
他刚回国时，她不过是卑微的女佣，他是年轻的画家，他镜片后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处处护着她，暗地里画她。
而现在，那个优雅的画家早已消失，眼前只剩困兽般的总裁。
他那时最讨厌凌墨澜欺负她，讨厌凌墨澜的粗暴。
而现在，他变得越来越像凌墨澜。
那个温润的三少爷，走远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凌宅空不空，与我何干？”
“三少爷与其在这挽留我，不如想想如何收拾凌氏的烂摊子。”
凌雨轩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与苦涩。
他摘下眼镜，这双曾描绘过万千美景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我以为，至少在这里，你能安全些。”
骆倾雪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还是想杀我？我说了，如果我死了，证据就会公布出去！”
凌雨轩：“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但可能别人不这样想，所以你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