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剩一些手续还在办。”
陈清眼眶一刹通红,“您也要走吗?”
“罗家的生意在国内有局限性,我也想换个地方,换换心情。”
“不回来了?”
罗太太心软成一片,揽她肩膀,“偶尔回来看看,这房子还在,留给你。”
陈清抹眼角,揪住她衣袖。
罗先生有意缓解气氛,调笑着,“清儿舍不得,也跟我们走吧,罗叔叔送你去留学。”
罗太太翻白眼,“你别乱出主意了,她现在刚安定下来,听阿姨的,在国内发展。”
“咱们清儿优秀,在哪发展不行?”
“得了,罗家关系网在国内,出去之后,靠你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吗?别再带坏她。”
陈清百感交集,这几年,罗家夫妇待她真心好,生活起居、人生规划,完全为她着想,骤然分开,不难过是假的。
下午,她独自出门,想给他们选份礼物。
洲南市中心有家珠宝店,十八岁那年,罗太太在这儿给她买了一条红宝石项链,她没戴过,收在盒子里了。
陈清把手头的钱分得很明确,哪些要还给罗家,哪些留着救急,剩下的一部分是她接商演赚来的。
其实羊毛出在羊身上,再怎么分,也都是蒋璟言的。
陈清挑了一枚胸针,不怎么贵,但款式雍容华贵,衬得起罗太太的气质。
结账前,她给蒋璟言去了通电话。
提示无人接听。
陈清发了条短信,跟着店员去刷卡,没注意休息区有人在。
买好了东西,她提着大包小包,在路边等车。
不远处,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咖啡厅室外,瞥见陈清上了哪辆车,拨出号码。
“严先生。”他起身直奔车位,“纪明尹跟上陈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