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云不理会上官决的阴阳怪气,骑着驯鹿走在铁木桥上。众人紧随其后,不多久,眼前便出现一座方形大土楼,土楼高达十几米,底下有许多粗壮的铁木排列作为地基。
与外观的古拙粗糙不同,内部的装饰华丽精巧,伯云带着他们走进茶室,平日里虽没有客人到访,茶室里矮榻,茶杯却齐备。
青瓷茶壶静卧在红泥火炉上,壶嘴正微微吐着白雾,茶桌上有一盏喝了一半的茶,已经凉透,显然伯云预言师之前正独自饮茶。
众人纷纷落座,苏夏作为小辈很有眼力见的给上官决,伯云,魏叔,肖叔他们斟茶。她自己倒是对茶不大感兴趣,便问夜愿要了甜甜的果汁,同南宫澈,夜愿坐在一旁喝果汁。
伯云见状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也未说什么。
上官决道:“可以说了吧?预言中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伯云抿了一口茶,淡声道:“没什么变故,只是秘境中多寂寥,难得好友到访,怎么也要留你住两日。”
上官决额头青筋不由的跳了跳,他敢肯定伯云的劫难预言一定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改变,只是不知他为何不愿意对自己言明。
作为多年好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伯云不愿意说,上官决也就不再相问。
几人喝了好一会儿茶,茶室寂静无声,苏夏看看上官决,看看伯云,又看看魏叔肖叔,他们的脸都笼罩在蒸汽中,坐姿端方,似乎品茶是第一要紧的雅事。
苏夏渐渐觉得无聊,刚开始也好好的坐着,很快便懒洋洋的一副没骨头的闲适之态,这惹的伯云又微微皱了皱眉头。
伯云放下茶杯对苏夏道:“看到你,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位故人。”
“哦?”苏夏身子微微坐直道,“是敌人还是好友?”
“非敌非友。”
苏夏道:“那算什么故人?”
伯云道:“虽非敌非友,却是我讨厌之人。”
苏夏挑挑眉道:“能让你讨厌还记到如今之人想必有其过人之处,你是看到我想起的他,你不要告诉我,在你心中我同他一样讨人厌吧?”
伯云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难看了几分,定了定神缓声道:“同他一样讨人厌倒是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