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录音笔。
录音笔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金属的光芒。司廷也漆黑眼眸落在录音笔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秒钟，轻轻地按下了播放键。
两个男人的对话。
王律师：“当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千佛山？”
聂斌：“想去就去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王律师：“你两次针对宋纤羽是否早就预谋？”
聂斌：“想知道啊，你可以让司廷也来问我啊。”
王律师：“你跟段志豪是恋人关系，据说感情很好，你为何你要杀了他？”
聂斌听到这话笑了几声，继续说：“我为什么杀段志豪啊？我不是跟警察说过了嘛，他多管闲事啊。”
王律师：“根据调查，你现在经营着一家大型的直播公司，人力财力都非常富有，只要好好掩藏下去。你的身份不会曝光，你的未来仍旧光明，为何冒险再次去找宋纤羽？”
聂斌：“哈哈哈。“我不是说了嘛，想知道答案可以让司廷也来找我。哈哈，我想骄傲自负的大少爷很期待我的答案吧。”
录音到此结束。
司廷也缓缓地将录音笔收进了口袋里，目光凝视着王律师，“你这里有没有聂斌的照片？”
王律师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迅速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递给他，
这个文件正是聂斌的个人档案。
司廷也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档案右上角的照片上。
照片中人带微笑，一张雄雌莫辨的脸。
司廷也的目光与照片中人的眼睛交汇时，他的黑色眼眸却猛地一沉。
王律师好奇地看着司廷也微变的脸，试探性地问道：“你跟聂斌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过节？”司廷也的声音略微低沉，他的脑海中开始飞速回忆起与聂斌有关的记忆片段。准确地说，他和聂斌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就是那一面，却让司廷也对聂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儿时在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与段志豪相识，两人一起玩耍了整整两年。
后来回到川城跟段志豪偶尔也会联系，除了去外婆家拜年会见过那么一两次，再后来外婆去世，司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