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不至于如此。偏他曾经荒废光阴,方才又是嘴硬,非说自己一辈子都考不出来了,叫我不必再逼他……儿子这才动了大气,忍不住失手……”
贾赦立在一旁,看似是陪护着母亲,可从表情来看,看戏的成分居多。
贾赦一眼瞧见贾琏,立即挑高了嗓子喊,“太医呢?还不快请太医去?”
贾琏高声答应,“哎!我这就亲自去请!”
只能叹息,贾母那么个厉害的人物,精明了一辈子,可是这会子竟然也乱了方寸,竟只顾着惩罚儿子,却忘了赶紧请太医来。
太医这一来一往的工夫,什么好人都能等咽气儿了。
贾琏说着扭身出来,正撞见守在廊下落泪等候的李纨。
贾琏深深看她一眼,不方便说话,只将自己袖筒里一方崭新的帕子拿出来,递给李纨的丫鬟。
贾琏带着蔡昭飞马跑了一趟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年岁大,心急之下脚步蹒跚,贾琏干脆接过药箱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一蹲身,干脆将太医给背了起来!
太医虽说尴尬,不过却也理解贾琏的心急如焚,一路“哎哟”,一路感叹,“琏二爷与珠大爷可真是手足情深啊!”
贾琏背着太医狂奔入内,将太医放下,他自己已是累得瘫坐在地,一个劲儿擦汗。
贾赦看着不像样,用嘴型问他:“身子骨竟这么虚啦?”
贾琏眨眨眼,警告他老爹别说破。
太医进内也顾不得地上血污,赶忙给贾珠诊脉。
可是手刚一搭上贾珠的腕子,便已然是哀然长叹,“……已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