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晏玄奕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
是该问她为什么不是萧雁笙的女儿,还是该同她解释她昏迷了多久,又是如何苏醒的。
温执素打断了他的思考,轻声说:“我想喝些水。”
她知道晏玄奕有千言万语想要问,直到她用带了珠串的那只手拿起茶杯时。
眼泪终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如珠串断了线一颗颗砸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涟漪。
“母亲来过了,对吗?”她嗓音里带着沙哑又混着哭腔,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
晏玄奕一直的沉默,也等同是告诉了她答案。
哪怕是带了这个珠串,也只有一次机会。
更何况如今换了主人,她已经看到珠串上的珠子开始产生了裂痕。
或许当这串珠串崩裂之时,也是温执素真正与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
想到此处,她开口说:“晏玄奕,先前是我骗了你那不是做梦,那是命定里注定要发生的事。就比如说,我一定会死在温明月的冷箭之下,比如母亲也应该死在那年的冬日。”
“这些都不是梦,它源于一本我看过的书。”
……
晏玄奕从不信鬼神,可当温执素娓娓道来,她曾经为何能说出那些预言。
还解释茶馆里那些不同寻常的话本时,她不得不信。
她身上的秘密,终于在这一日,全部向他揭晓。
原来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萧雁笙才会说她不是她的女儿。
晏玄奕转述了萧雁笙去世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温执素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前世她亲情淡薄,这一世虽父母双全,但也难逃宿命愚弄。
为了不惊动萧老夫人,他们在国公府悄悄办了葬礼,弄了一场水陆法会。
此后会有一个名为萧雁笙的云游道姑,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萧老夫人寄来一封信。
那信是萧雁笙亲自写的,她生前花了许多时间,其中便是安排这一项事。
她算着若是老夫人可以活到百年,那这百余封封信也够用了。
只可惜,她顾不上给大哥萧雁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