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武帝眼神逐渐焦距到眼前华贵的妇人身上。
同皇后对上了眼神。
皇后满眼地慌乱线险些都端不住药碗。
药还剩下半碗,她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本就打着神不知鬼不觉的主意,毒死德武帝,将事情掩盖为突发恶疾,无力回天。
现在他醒过来,眼神清明地喝下了半碗药,她焉能逃过一劫?
皇后狠狠心,继续用汤匙盛了药递去德武帝唇边。
似是说不出话,德武帝死盯着皇后的脸,唇抿得死紧不再喝下一口药。
“娘娘,皇兄这才喝了半碗就醒过来了,这药当真是神奇!”恒暘长公主听到了动静去而复返,似是见到皇兄醒来十分惊喜,扑到床边,“皇兄,这是好药,别辜负娘娘的心意。”
她亲自夺过汤匙,就这皇后的药碗缓缓递过一勺汤药。
一旁的皇后此时像长公主的宫婢一般,呆坐在一边,不发一言。
德武帝的目光缓缓转向长公主,松了唇。
浓黑的血忽然迸涌而出。
“皇兄!”恒暘长公主把汤匙一撇,立刻掏出自己的帕子为德武帝擦拭,焦急神情不似作假,“传御医!快!”
皇后心跳如擂鼓。
怎么会……
怎么会发作的如此之快!
一息之间,皇后手里的药碗被夺走。曹忠义出现在龙床边,将皇后死死地压在地上。
曹公公带着侍卫涌入殿内,将皇后带的嬷嬷和丫鬟尽数擒拿。
皇后何曾受过如此大辱。
她伏在地上被一个阉人反绞住手臂,低头跪在龙床的脚踏边,眼前是恒暘长公主的东珠绣鞋。
东珠。
宫里的莲贵妃同她争破了头也不过一斛,分去给王家的侄女做头面都让她肉疼好一阵子。
眼前这位长公主居然那来装饰绣鞋。
绣鞋鲜少露于人前,此举无疑使明珠蒙尘,可她毫不在意。
“本宫便是死,也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尽了皇后的职责!”皇后破罐破摔。
恒暘长公主十分惊讶:“嫂嫂,你在说什么,是你毒害了皇兄?你为何要这样做!四皇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