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的东鸪立刻发力攥紧了她,她余光瞥过去,看到东鸪面色凝重。
糟了。
“恒暘长公主殿下,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一声尖细古怪的音,是太监独有的腔调。
长公主掀了鸾舆的纱帘,只看了一眼便放下,语气不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宫的事?”
温执素想抬腿继续往前走,却被一股无名的力道狠狠地钉在了原地。
她面上立刻涌出大颗的汗,东鸪也注意到了,暗自帮她对抗。
她这边卡在纱帘前,恒暘长公主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曹忠义语气诚恳:“奴才自然是不敢管殿下您的事,但奴才要护卫陛下的安全。此处只有我们九人,长公主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九人。
算上她背后的晏蓁蓁,此处刚好九人。
恒暘长公主轻笑一声:“不知道还以为本宫要恩将仇报。皇兄待我如此好,不过是喝了两次药膳,你便敢如此质问本宫。”
她自轿内起身下来,面色冷漠,曹忠义立刻叩首:“本宫便陪你回去,若是你冤枉了本宫,待明日皇兄醒时,我便要你卸了一只手臂。”
不待曹忠义回答,她继续吩咐:“东鸪,把卷南这个丫头带回去医脚,莫要留在皇宫里给本宫丢人!”
曹忠义眼睛盯着鸾舆的方向,忽然被长公主的衣裙遮住了视线。
声音似怒似威自上传来:“走吧?莫不是还等本宫为你开路?”
言语间已十分不悦。
曹忠义不敢再阻拦,他分内之事是守卫德武帝的安全,除掉宫里鬼鬼祟祟之人。
那些人里自然不包括恒暘长公主殿下。
方才见到义父被恒暘长公主罚跪,直至陛下苏醒,让他起了疑心过来追问,发现了殿下偷人一事。
殿下自宫里拿了东西,说到底是慕家自己的家务事,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
他不再纠结:“殿下恕罪,奴才这边为您带路。”
二人远去,鸾舆往宫外的方向行去。
坐在里面的温执素冷汗几乎将身子浸透,本来刚入夏的天气背着一人就热,曹忠义出现几乎要将她吓个半死。
她背后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