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国公没有掀开她的帐子。
可是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下她的手,慢慢离开了她的卧房。
温执素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察觉。
国公走后,确认真的没动静了,她立刻去掐闻筝的脖子。
但因她本是就是在闻筝的怀里,轻而易举地便被束住手脚,身子被他单腿压住动弹不得。
“面上不诚实,心里倒是喜欢得紧。”他这样嘲讽她。
他对她现在可是了若指掌。
温执素的那几下功夫自然打不过他,第一次见打得有来有往,纯粹是他没有动杀心。
“趁人之危!”
闻筝吻着她的颈,牙齿慢慢划过她稚嫩的皮肤,激起一道道红痕。
“是你准许日日如此。我不过是这几日忙得欠你许多次,如今便要翻脸不认人?”
温执素一时竟分不清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翻了个白眼。
她是快乐。
可眼前这位这个满意餍足的模样,也并不差。
绿色的眸色被他收起来,像是蛇瞳一样竖着。
头一次见这幅模样,她忍不住伸手想摸。
闻筝躲开她的手,警告道:“别乱动,否则……莫要怪我用些真本事。”
那股阴湿冷欲的气息忽然开始在帐子里酝酿,冰冰凉的仿若实质,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真本事又如何?
温执素在他怀里扭了个身,疲倦地睡了过去。
一连过了几日,晏玄奕都没再晚上来过她的卧房。
她像是一块香饽饽,白日里被国公守着占着,夜里被蛇死死缠住,让长孙珩丝毫找不到机会。
自从抓祭长老前闻筝骂她眼皮子浅,像是要让他彻底长长见识,那夜被戳破了入梦的秘密,索性开始肆无忌惮。
此时不用,难不成等他回了屠黎再扼腕叹息?
她向来不肯放过这种好机会。
更别说是如今没什么大难,足够让她放纵。
缓了几日,温执素才觉得温家斩首那天,她明明应该放挂鞭庆祝!
可恨那血刺呼啦的场面让她失了心神,竟忘记她已逃脱命运这等如此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