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落水的一瞬,贵女们已经开始尖声惊叫起来。
引得众人都在往这处看,若是能看到乐安县主的狼狈模样,她们自然是开心。
可温执素向来就不是一个软柿子。
她右腿立刻弓起稳住身形,将身子向左偏,低头看见右手手腕上的长鞭,左手用力狠狠一扯。
登时僵持在岸边,不再下滑一步。
柏秋也立刻反应过来,抓住那长鞭狠狠一甩。
湖边落下那人竟被硬生生拽了上来。
四周的禁军都还没有反应,这人刚落了水,就已经被一个看似柔弱妩媚的花架子县主,给救上来了。
正巧此处离画舫很近,也是赛龙舟的间歇时间,这动静便惹得德武帝也发现了。
“好!”
高处传来德武帝的夸赞:“不愧是恒暘欣赏的乐安县主!来,上来,朕赏你今日见义勇为,厉国公也一并过来。”
温执素扯了扯嘴角,把鞭子从手腕上褪下去,对着德武帝的方向福身:“谢陛下。”
她手腕被鞭子勒得生痛,向前几步打算看看到底是哪个罪魁祸首。
一旁的晏玄奕皱了眉,看着地上那人,迟疑地问:“……晏轻澜?”
她顿了脚步,回头看他一眼,眼神疑惑。
晏玄奕立刻大步过去。
身边的侍从将那位少年扶起身,他抬头的一瞬看到了面前的厉国公:“……堂兄?”
确认是晏轻澜,国公的眉头皱的更深,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冷。
“你怎么在这?”
晏轻澜带着少年粗噶的嗓音,回道:“父亲收了宴请帖子,便让我过来凑凑热闹,也算相看相看。”
晏家旁支在朝内既无话语权,平日里也不与其他门阀贵族来往,突然受邀来此,倒是显得奇怪。
若是为日后选亲,也说得过去。
一旁的温执素,也看出了些门道。
晏玄奕从未提过晏家其他旁支的事情,国公府里也只他与他父亲一脉。
这晏轻澜称呼国公为堂兄,可国公丝毫不关心他的衣裳湿透,有误咳呛湖水,只是质问他为何在此。
一看便是关系并不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