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动作。
姬彧才逐渐平复呼吸,把凌乱的思绪和内心渐渐捋得清晰,才逐渐品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问出的话带着情意的沙哑,但更多是不可抑制的哭腔:“素素……你要同我……取消婚约?”
究竟为何?
他们明明才……
姬彧坐起身不顾自己的衣衫凌乱,搂住了低头沉默不语的温执素。
他身上的温度烫的她心口紧。
可她正是因为不想重蹈覆辙,才给了他最后欢愉的机会。
他的家族,自然是要他自己来处理。
“这件事,我与你说的都不做数。”她声音很是温柔,肩膀的湿意已经让她知道对面人的反应,“你的父亲,你的长辈,他们若不容我,你我二人如何挣扎都无用。”
“可我是嫡子,只要我继任家主,我可以护你无忧!”委屈的小狗伏在她肩上偷偷咬她。
“在此之前呢?倘若他们逼你纳妾开枝散叶,如果不从便要将我日日罚跪在祠堂,说我善妒不容人,将你支开直至夜里才能回来救我,你待如何?”
想起那书里的情节,她又问:“若你为了救我因此屈服,有一便有二。你若纳妾,同妾室恩爱,我便心伤。那时留我在府里无依无靠,你如何护我周全?”
“待你真的成了家主,你还会是现在的你吗?你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受族长所限呢?”
字字句句,姬彧都答不上来。
他虽不知素素为何如此了解姬家,但她说的话,却是句句都有可能成真。
四房叔婶的关系也是因着族长逼迫纳妾,而闹得不可开交,四婶被气病。
新入门的妾室便趁虚而入,现在孩子都满地跑,四婶的脸上也再无笑容。
便是他父亲,也诸多事受家主的限制。
在院子里时常能听到父亲与母亲对长老们的责怪之意。
他才知道,那句待我当了家主,是一句多么空的话。
只不过是他满心想要娶素素,故而不愿意承认罢了。
“对不起……”他一边吻着刚刚因为不甘而咬出来的吻痕,一边同她道歉,“素素对不起,是……是我拖累了你。”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