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院使诊完脉以后去写药方,雪寻霜临二人陪着拿药、煎药。
屋中只剩他们,温执素才敢靠过去坐在他床边。
晏玄奕面上的疲累已经遮掩不住,他连勾勾手写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帮他拆了他的发冠,让他躺的舒服些。
又摸到他全湿了的衣服,冷冰冰地贴在身上。
她问:“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好不好?”
晏玄奕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血色,他眼神看向不远处的衣柜。
温执素起身过去,挑挑拣拣拿了亵衣亵裤。
放到一旁,又觉得他这么一身湿透直接换新衣也并不舒服,索性出门叫了水。
雪寻立刻端了盆热水进来。
“你别走,扶着他,我帮他擦身更衣。”温执素袖子一扎,头发全部挽上束起,一副干活的妇人模样。
雪寻转了转眼珠,把主子扶起靠着床帐,一溜烟跑了。
温执素忙起来的时候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她只想着快些擦了然后给他换干爽的衣服,他也好休息。
上衣被扒得精光扔在地上,她擦到后背时,看到了几处鞭痕。
权倾朝野的厉国公,被七皇子如此拿捏。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他要是不想受这鞭,有很多方法,可这却是最能打消七皇子疑心的选择。
晏玄奕还想继续在七皇子身边,只不过他开始阴奉阳违了。
为了谁呢?
温执素沉默地继续给他擦身。
人不能自己感动自己,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恋爱脑不可取。
上半身很快擦完了,帮他先穿上了衣服。
他的身材很好,但此时她眼里就是病号,正打算扒了长裤。
门口肖院使回来了,端正地那碗药差点掉地上。
“你……你们,也不必感情升温得如此之快,热得如此地步吧!”
“……我正帮他换下湿衣。”她解释。
老头子半捂着眼,把药放下就跑了。
温执素:“……”
事已至此,那先喝药吧。
她坐在床边侧对着晏玄奕,用勺子盛起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