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地方被温热慢慢修补。
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她竟想同他有个家。
刹那间,他脑海里百转千回。
温执素却不耐烦的吻上来,亲到了他的鼻骨:“哎呀,梦里我说了算。管他像不像,我想怎么就怎么。”
“素素。”他唤得她眼里多了半分清明。
哎,这才对味儿。
“我带你回家。”
他指尖托起她的下巴,眼神渐深,俯身吻了上去。
再有意识的时候,温执素睁眼看到的是略带青胡茬的国公。
他拥着她,躺在月满楼的顶层矮榻上。
又是闭着眸的模样,却看着比几日前憔悴,眼下也有乌青。
他甚少在这里过夜,所以她昨日才放肆地跑上来看星星。
脑子里只余漫天繁星的璀璨,竟是全然不记得何时见了他。
这是和好了?
还是打算同她相看生厌也要纠缠?
她打定主意要装傻。
反正占得是国公的便宜,她又不吃亏。
温执素伸手摸摸他带着胡茬刺刺的下巴,被他擒住,塞进怀里贴着他的胸膛。
他呢喃:“素素……莫闹。”
而后又将她搂紧。
瞧瞧,这个不值钱的样子。
说这是玉面罗刹厉国公,除了她都没人敢信。
在她这,只剩下玉面了。
“主子!主子!越州来信了!”霜临带着夜露噔噔噔地就上了楼,雪寻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他就已经跑上去了。
一看,呆住了。
晨辉映着屋中,矮榻上竟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背对着他,身材较为矮小纤细,着利落的男装,散着发,发冠还立在地上。
……这这这。
国公同县主闹翻以后,口味竟是换得如此彻底?!
霜临的脚步开始往外挪:“呃……主子,越州来信……要不我等会再过来?”
晏玄奕听到动静时便醒了,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万一她不记得昨夜的事,他要怎么办?
这一迟疑,倒让霜临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