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筝在角门等着温执素回来。
他刚刚感受到,有其他人的气息碰到了哨子。
她今日去了月满楼,那人是谁自不用说。
一顶黑色软轿悠悠拐进了小路,停在他面前。
温执素下轿的时候,脚底有些虚浮的酸软,跪坐得太久脚麻了。
她刚掀了帘子出来,就看到闻筝伸手过来接她。
她把手递过去的一瞬间,“哎”了一声,就被闻筝扛在了肩上。
国公黑色的轿帘被霜临压得死死的。
里面也没有任何反应。
闻筝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扛着温执素进了将军府。
半晌,轿子里传来国公十分平静的声音:“回府。”
闻筝扛着温执素,一路回了挽梅院,直接去了她的卧房。
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放了水,腾着热气。
她在背上就直接被闻筝扯了鞋袜,然后整个人被丢进了浴桶里。
夏天的外衫本就轻薄,迅速湿了水黏在身上。她在小轿里折腾得腿脚酸软,这会更抬不起胳膊把湿衣脱了。
“你干嘛?我衣服还没脱,你出去!”
闻筝眼眸极深,看不出一点翠色。
他把溅在脸上的水花抹掉,缚起袖子,一副要给她擦澡的架势。
他蹲下来,贴着她耳朵,阴恻恻地道:“他不能伺候,我帮你。”
浸湿的布帛十分有韧劲,在他的手里却开了花似得碎成两半。
温执素在浴桶里像待宰的羔羊,她不知道闻筝发什么疯,好端端的要伺候她洗澡。
正经的洗澡。
她只着了小衣,泡在浮满茉莉花瓣的浴汤里,伸着胳膊让闻筝给她擦澡豆。
“长公主洗澡也这样吗?”她忽然有些好奇。
他想了一下才说:“不是,她洗澡只有女子伺候。除了忽然有起兴,会在那玩耍。”
“真是惬意的人生啊,投胎当做长公主这样的大女人。”
闻筝忽然笑得有些古怪,凉凉地反问:“你想成为她?说不定她也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羡慕我身为一个嫡女,差点被姨娘庶妹折磨致死?”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