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向来不是很想在意他们的情绪。
就像是放风筝,风筝的线已经到了她手里,太近了飞不起反而会阻碍她的视线,太远了有飞丢的风险。
她只需要把他们攥在手里,不远不近地放着,需要哪个就把哪个扯近一些。
不会为了想把哪一个风筝拿在手里仔细地把玩,而松开手里剩下的所有风筝线。
除非绕在她手上,松手了也飞不掉。
她现在只想复仇和活命,然后好好享受她在这的人生。
哦,可不能忘了温明月,她还得让这妹妹亲眼见证。
就算是在书里,温明月也别想好过。
下午,她在月满楼里做了些正事。
高贵美艳的国公大人给她在一旁磨墨添茶,玄色衣领拢得一丝不苟,遮住了她噬咬的红痕。
这幅禁欲的模样她倒是喜欢得紧。
温执素写了很多关于现代的故事,虽然不急着拿到茶楼去用,但是她脑子里的印象比上次想起这事的时候,浅淡了很多。
干脆趁最近的时间,能写多少先写多少。
晏玄奕并不看她写了什么,如果她想告诉他,他迟早会知道的。
他让霜临又搬来了一张矮几,坐在温执素旁边批折子。
霜临过来的时候,温执素正好抬眼,她瞅见霜临腰间好像多了个香囊。
“哪个相好送的?”
一听她的声音,晏玄奕也抬头去看。
霜临腰间上,挂着一只崭新泛着亮的月白色绣喜鹊登梅锦缎香囊。绣工十分精细,面上连个线头都不曾有,仿佛那喜鹊就是长在那锦缎上的。
霜临呲着他的虎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春灵前几日说,夏天蚊虫多让我拿着。夜里值夜的时候,可以少受些罪。”
温执素停了笔,撑着下巴盯着看,又问:“就你一人有?”
“呃……”霜临挠挠头,看看自己主子,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县主,谨慎补了一句:“雪寻也有,是柏秋同春灵学了以后做的,这算吗?”
她没回话,反倒去问晏玄奕:“你说,要是以后都换太监伺候你,你会不会不习惯?”
太监?!
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