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溪芜院的府兵不曾有先前的异样。
他们一见温宏礼,便直接让开了院门。
溪芜院很安静,温明月一个时辰前出了府门。
温明月和傀儡死士都不在,此刻没人保护脆弱的楚姨娘。
温宏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怒意更甚。
“来人!把楚浣给我带到正院去,我要亲自审问她!”
两名府兵进了厢房卧室,把躺在床上休息的楚姨娘给扯了过来。楚姨娘的腿脚尚且有些发软,硬是被拖行至温宏礼面前。
楚姨娘不再似先前那样温情假意,她面上皱着眉,大声质问:“你疯了?这做要什么?!”
在楚姨娘挣扎的间隙,温宏礼发现她似乎比前几日还要衰老。
发丝中带了好些银白色,便是乌发也变得干枯暗沉,头发不曾梳顺,看起来乱蓬蓬一团。
脸上比前几日更为苍白,隐隐透出异常的青黑之气,眼底布满血丝,质问过来的眼神中似有疯狂之相。
温执素也没想到,几日不见,楚姨娘竟变得如此模样。
看起来更像是被人抽干了精血,只剩一副干瘪空虚的皮囊。
莫不是楚姨娘在助温明月修炼邪功?
她处理不了傀儡兵,说不定让温明月一点点从她眼皮底下找了条生路出来。
那谣言看来还得加把火。
“你指使月儿偷我母亲的私库,还有脸问为什么?”温宏礼不多和她废话,扭身便去了正院。
他也知道,若是温明月带了傀儡死士回来,必定生变。
楚姨娘一听,立刻要去抓温执素:“你个贱人!三番几次坏我好事,若不是你,我何须要那老婆子的钱!”
伸过来的手一眼先看到她惨白的甲床,布满竖纹的甲面,明显是气血亏损的表现。
温执素啪地打掉她的手,府兵立刻压住了楚姨娘。
她趁温宏礼走在前面,附耳对楚姨娘说:“你应该后悔,两个月前的高烧竟没把我病死。如今这些,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话毕,她嫌恶地拍了拍自己险些被楚姨娘碰到的袖子,大步往正院走去。
温宏礼说是要审,其实正院已经架好了行刑用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