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其实是来道歉的。
他那日说:若他不是七皇子一派,此刻她早已死过无数次。
她后来想了很久。
七皇子是个爱阴人,喜欢渔翁得利的小人。
至今未对她有任何伤害,不是因为她还没被盯上,而是他在护着她。
他既是皇帝的人,又是七皇子的人。
一人便可为她当两处的明枪暗箭。
三皇子那边会被长公主盯上,太子那边不知是何情况,将军府只等着送上西天。
明日一早,满京城都会知道是她救了长公主。
她会立刻成为明处的靶子。
她不能没有晏玄奕。
所以她来道歉,这是她的理性。
但是她又忍不住想到密室石门后的惊险,被利落破坏的祭坛,挽梅院门边的吻……
那祭坛被破会对破阵者有反噬,楚姨娘便是以此认定她必会死于昨夜。
可他什么都没说,那她就让他逞英雄。
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开始对你偏爱的时候,没人能抵挡的住。
人之常情。
所以她的手,此刻放在他的腰上。
“两日前,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搂着他的腰,头倚在他胸前。借着月光,偏头望着他的喉结。
他的视线放在远处,一只手支在腿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不让她摔倒。
“今日你不也是知道了。你先前说的时机,便是此时吧?”
她看着他颈间的喉结滚动,皮肤很薄,带着十分锐利的棱角。
或许仰头时会将带着青筋的那块皮肤撑的更薄,紧绷后像一把玉刀,也像坠崖后唯一能抓住的救命之石。
有些惑人。
她没说话。
晏玄奕低头看过来,正好撞入她潋滟的眼眸。
她伸了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晏玄奕原本只是轻轻搂着她的腰,慢慢地回应,却被她强硬的推倒在了地上。
这件银鹤的衣衫只有外袍,所以温执素里面只穿了带抹胸的夏裙。
背上的伤被银鹤的绣线磨的有些痛,推倒他时衣角被压住,痛得她“嘶”了一声,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