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皇后相貌平平,本就不得君王欢心。
这日宫人来报时,她正在窗前绣花,针尖突然扎破了手指。
“娘娘,您兄长谋反事发了!”
她手里的绣绷“啪”地掉在地上——果然,午后圣旨就到了:“废后斛律氏,即刻迁居冷宫。”
胡太后在佛堂捻着念珠叹气:“哀家这些年终究是亏待了皇帝。”
贴身嬷嬷凑近耳语:“陇东王家的小姐,今年刚及笄”
太后眼睛一亮:“快接进宫来!”
当盛装的胡家女儿踩着金线绣鞋迈进殿门时,高纬正在喂笼中的画眉鸟。
鸟食撒了一地——少女杏眼桃腮的模样,比那春日里最娇艳的海棠还要夺目。
“臣女拜见陛下。”
这吴侬软语,听得皇帝骨头都酥了半边。
那边新人笑靥如花,这边弘德夫人穆舍利却在寝殿摔了胭脂盒。
乳母抱着小皇子轻声劝道:“夫人且宽心,皇上到底把大皇子交给您”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交给那废后抚养!
这分明是打我的脸!”
果然,次日册封胡氏为昭仪的圣旨与另一道旨意同时传出:命斛律氏抚养皇长子高恒。
宫人们窃窃私语:“听说废后抱着小皇子哭了一夜呢”
深宫里的女人啊,就像御花园的秋千架,今日被推上青云,明日就可能摔进泥里。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盘死棋里的斛律氏,竟因祸得福接住了最重要的那颗棋子。
才过了半年,这孩子就被立为皇太子。
要说这斛律皇后刚被废,本该轮到穆夫人上位,谁知半路杀出个胡昭仪。
这下可好,穆氏凭空多了个死对头。
胡太后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打起了算盘。
她琢磨着:“我这侄女要是当上皇后,穆氏那个干娘陆令萱肯定要闹翻天。”
想到这里,她立刻换上笑脸,提着厚礼去找陆令萱套近乎。
“姐姐啊,”胡太后亲热地拉着陆令萱的手,“咱们姐妹相称如何?”
陆令萱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心里直打鼓:“这太后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