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主高纬杀了斛律光还不解恨。
这天清晨,梁州城门刚开,一队骑兵就闯了进来。
为首的使者举起诏书:“奉旨处死反贼之子斛律武都!”
话音未落,刀光闪过,斛律家长子的头颅已经滚落尘埃。
与此同时,三百里加急的驿马正向幽州狂奔。
中领军贺拔伏恩摸着铠甲里的匕首,对副将说:“这次要是让斛律羡跑了,你我脑袋都得搬家。”
副将紧张地咽口水:“将军,听说幽州兵都是斛律家带出来的”
“报——!”
幽州城门的卫兵跌跌撞撞冲进刺史府,“大人不好了!
朝廷使者内穿铠甲,马匹浑身是汗,看着像来者不善啊!”
正在批阅公文的斛律羡笔都没停:“天子使者也敢怀疑?
开城门!”
幕僚急得拽住他衣袖:“大人三思!
您女儿是皇后,七个儿子尚公主”
“正是如此才更要去。”
斛律羡苦笑着整好衣冠,“我若反抗,反倒坐实了谋反罪名。”
城门外,贺拔伏恩见吊桥放下,暗自松了口气。
他高声宣读诏书时,手指始终按在刀柄上。
可斛律羡听完竟主动伸出双手:“臣,领罪。”
刑场上飘起细雨。
斛律羡望着刽子手的鬼头刀,突然大笑:“当年我爹说‘满招损’,我还笑他迂腐。”
转头对长子说:“记住,下辈子别把女儿嫁进皇宫。”
消息传到长安时,韦孝宽正在下棋。
探子刚说完,他就把棋子一摔:“好!
立刻飞鸽传书给陛下!”
周武帝宇文邕接到密报,当场赏了传令兵十两金子。
他拍着桌案对群臣说:“诸位看见没有?
高纬这是在自毁长城啊!”
大臣们纷纷举杯:“恭喜陛下,齐国的死期不远了!”
都说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可这“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戏码,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北齐后主高纬的后宫里,就正上演着这样一场暗潮汹涌的争宠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