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滚滚烟尘,在夕阳下久久不散。
到了府舍,高欢与柔然公主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娄妃果然主动让出正室,安排柔然公主住进去。
高欢心里过意不去,安顿好新人后,立刻去偏院找娄妃。
一进门,高欢“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夫人如此大度,我实在惭愧!”
娄妃连忙扶他:“快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我做什么?”
她笑着摇头,“要是让公主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高欢执意不起:“这些年多亏夫人操持家务,如今却要你受委屈”
“说什么傻话!”
娄妃打断他,“柔然公主关系到两国邦交,我这个做正室的,自然要以大局为重。”
她轻轻推着丈夫,“快回去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高欢这才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一夜,老夫少妻自是恩爱非常。
但事情还没完。大尔朱氏听说这事,气得摔了茶盏:“凭什么我要让着那个番邦女子!”
侍女劝道:“夫人,娄妃都让了”
“她能忍,我可忍不了!”
大尔朱氏咬牙切齿,“与其在这里受气,不如出家当尼姑去!”
这话传到高欢耳中,他叹了口气:“她性子刚烈,强留反而不好。”
于是特意修建了一座佛寺,供大尔朱氏静修。
从此,府里少了位争风吃醋的夫人,多了位青灯古佛的比丘尼。
秃突佳带来他爹的话:“不见到外孙,我们绝不回去!”
于是,他们就在晋阳住下了。
这高欢年过半百,精力早已不如从前。
他平日贪杯好色,府中姬妾成群,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哪还能轻易让柔然公主怀上孩子?
可公主心急如焚,每晚都缠着他不放,逼得高欢日渐消瘦,甚至病痛缠身。
有一次,高欢躲进射堂,想喘口气。
可秃突佳哪肯放过他?
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厉声道:“姐夫,我姐姐还在等你,你怎能躲在这儿?”
高欢无奈,只得苦笑:“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