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一听,叹了口气说:“我真不明白咱家这位司空,怎么把自家的东西送到别人家去,这是啥意思呢?”
后来,褚渊当上了司徒,家里来祝贺的客人多得挤满了门。
褚炤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褚渊年轻的时候还有点名声和德行,没想到现在疯成这样了!
家门不幸啊,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要是褚渊当中书郎的时候就病死,那不也是一位名士吗?
现在看来,就是因为他的名声和德行不够显赫,才能活这么长岁数。”
褚渊有这么个堂弟,真是跟盗跖和柳下惠似的,让他脸上无光。
褚渊听到褚炤这些话,心里挺惭愧也挺郁闷,就上表请求辞去官职。
然而,有个叫裴朏的奉朝请的可不同凡响。
他上表列举了齐王萧道成的种种罪恶,然后把官帽一摘,径直就走了。
萧道成派人去追他,追上就把他杀了。
太子萧颐听说后,请求萧道成把裴朏的同族谢朏也杀了。
萧道成摇摇头说:“谢朏这个人,他连死都不怕。
我要是杀了他,反而让他成了名。
还不如把他放在一边,不去理他,这样还能显得我宽容大度。”
就这样,谢朏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官职没了,只能回家去了。
这事儿啊,也让人们看到了萧道成的心思和手段。
处士何点有一天跟人开玩笑说:“我呀,已经写完了一部《齐书》,里头还特意列了个功臣二赞,用十六个字分成了四句诗。
第一句是‘渊既世族’,说的是那渊家本来就是世家大族;
第二句‘俭亦国华’,俭家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第三句‘不赖舅氏’,意思是他们可不光是靠裙带关系;
最后一句‘遑恤国家’,嘿,这意思就深了,说他们哪还有心思顾及国家呢!”
这渊和俭两家,渊源可不浅。
渊的父亲湛之,曾经娶了宋武帝的女儿始安公主;
俭的父亲僧绰,也娶了武康公主。
何点这番话,分明就是在讽刺这两个人靠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却没干啥正事。